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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那我們談戀愛,我們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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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那我們談戀愛,我們牽手

阮茗安僅僅是楞了一下,就被阮母拖走,帶到一個英姿颯爽的小姐姐面前。

“這是樊家的小女兒樊月溪,跟你年紀相仿,學藝術的,看看有沒有話聊啊。男孩子要勇敢一點,主動一點。”說完,阮母拍拍阮茗安的肩膀,把空間讓給兩個小年輕,自己走開。

阮茗安看著穿著恨天高,個子跟自己差不多的高馬尾女生,尷尬地笑著,腿軟地只想逃跑。

“阮茗安,你好慫啊。”樊月溪哈哈大笑道。

裴行止就站在後面,阮茗安的臉色很不好看。

不知道為什麽,他不想在裴行止的面前丟人。

於是,阮茗安挺起單薄的小胸脯,一邊給自己打氣,一邊說道:“你、你瞎說什麽,怎麽你以為我不敢和你說話嗎?”

樊月溪憋著笑說道:“當然不是,但是你這樣子,看著像還沒成年的早戀兒童,相什麽親啊。”

“我已經二十了!”阮茗安伸出兩根手指強調道。

“那你親過嘴兒嗎?”樊月溪大大咧咧地問道。

阮茗安漲紅了臉,結巴道:“你、你不知羞恥!我、我可是清白幹凈的好孩子!”

樊月溪笑得更大聲了:“得了吧,你是清朝遺留下來的老古董嗎?二十了還沒請過嘴兒,恐怕還沒牽過姑娘的手吧?”

阮茗安慌張地眼珠子亂轉,試圖找到證據佐證自己不是那樣的:“不、不是啊,我牽過麗麗的手!”

“麗麗是誰?”樊月溪好奇地問道。

旁邊端著酒盤的裴行止無視遠處經理招手的動作,像是腳底下生根一樣,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沈默數秒後,阮茗安支支吾吾道:“我幼兒園蘋果班的女同桌啊。”

樊月溪瞬間爆笑如雷,眼淚從眼角飛出來。

旁邊的裴行止端著酒盤,擡腿離開。

阮茗安瞬間感覺有些難堪,他覺得自己好像應該有個喜歡的姑娘,談一段成熟的戀愛了。

“那、那我們談戀愛,我們牽手。”阮茗安一急,沖著樊月溪說道。

剛剛離開兩米的裴行止忽地再次頓住腳步,不遠處的經理胳膊差點兒揮斷,急得要命。

樊月溪震驚地看著他:“你以為這是過家家嗎?”

阮茗安一噎:“可你今天來,不就是為了和我相親的嗎?”

“當然不是。今天除了你,還有那麽多香軟可愛的小美女,來一趟不吃虧。”樊月溪說著,看著旁邊路過的一個可愛系小美女,立刻拋下阮茗安湊上去,“哇塞,姐妹,你這個口紅色號絕美啊,快把鏈接推給我。”

阮茗安:“……”

原來不是相親對象,是情敵關系。

他也好喜歡那種香軟可愛的小美女啊。

阮茗安咬了咬嘴唇,按照昨晚在書房門口偷聽的內容,如果今天自己找不到合適的聯姻對象,自己很可能會被家裏人強行選擇一個聯姻對象接觸。

阮茗安想,既然這樣,我為什麽不選擇一個我喜歡的呢?我也該到談戀愛的年紀了。

這樣想著,阮茗安強行讓自己忘記心底的不舒服,擡頭看向四周,尋找能讓自己有感覺的人。

然而剛掃視一圈,阮茗安就對上了一雙冰冷的眸子。

阮茗安心尖一顫,強行避開裴行止的眼神。

“看什麽看,沒見過別人相親嗎?”阮茗安嘀咕著,刻意走到離裴行止遠一些的地方去,然後站在酒臺前默默地摳桌布。

怎麽辦?好害怕主動找人搭話啊。

我明明還是一個單純的好寶寶,為什麽要逼我相親?這難道不是另一種形式的犯罪嗎?

就在這時,風中傳來一些細碎的低語聲。

“沒想到那個阮茗安竟然真的這麽傻?都被人賣了,還要親自走到稱上去呢?”

“別說了,阮家養他二十年,他知恩圖報回報阮家也是應該的。”

“那也怪可憐的,如果是親生父母,還會要求兒女長大後必須要知恩圖報,犧牲婚姻嗎?”

“想什麽呢?難道你我就自由了嗎?還不是要聽父母的話,嫁給門當戶對的人,生活在這個圈子裏,哪有自由選擇婚姻的權利。”

“那阮家怎麽不讓兩個親生兒子去聯姻?別的不說,阮湫珩都三十而立了,要結婚,也應該是這個老大先結吧。”

“有道理啊,看來到底不是親生的,是不一樣的。”

“其實……我聽說,主要是因為這次他們想聯姻的是那個李家,李家家門裏面的是非可多著呢,多惡心人的事兒都有。阮家這是犧牲一個不太重要的,拯救整個集團和阮家呢。”

阮茗安蒼白著臉,看著自己因為用力而發白的指尖。

李家,李錦聿還是李錦非?

可無論是他們兩個誰,自己去了,都會被啃得連骨頭都不剩。

更何況,我還當眾扇過李錦非的臉,兩次。

阮茗安慌張地擡頭掃視一圈,看見父母一起進了別墅大廳,連忙擡腿追上去。

“爸爸媽媽,我可不可以不要聯姻?我不想……”阮茗安眼底蓄積著害怕的淚水,“那個李家……”

阮母本想趁沒人和阮父商量一下該怎麽哄騙阮茗安和李家聯姻的事情。

沒想到阮茗安竟然追了進來,當即皺眉斥責道:“動不動就哭,像什麽樣子?把眼淚收起來。”

阮茗安一臉怔忪地看著素來溫柔的母親:“媽媽,你說過,會愛我一輩子的。”

“可是現在阮家有難了,你哥天天在公司加班不回來,你爸舔著一張老臉去找老夥計談合作,就連我也要在太太們的宴會上對那些人說好話,難道你就什麽都不能做嗎?”

“阮茗安,我真後悔把你養廢了。”

阮茗安傷心地看著父母:“是你們說的,安安什麽都不需要懂,什麽都不需要學,爸爸媽媽會養安安一輩子的。”

“可那是阮家還如日中天的時候!現在阮氏集團被人做空,市值連番下降,在華爾街被人圍追堵截,你一個花瓶除了聯姻還能為這個家付出什麽?”

阮母傷心失望地看著阮茗安:“安安,我以前還不相信。現在我信了。到底不是親生的,和我們不夠親近,不知道為我們著想。”

“你不如湫珩,秋意聰明也就算了,還這樣自私,從不為家裏人考慮。你太讓媽媽失望了。”阮母指責的話像一柄利劍穿透阮茗安的心臟,直把他刺得血肉模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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